班尼尔和盖亚疯狂的运转着灵力,将一波又一波的黑暗力量输送到他们尖利而又充满剧毒的手爪上,不停的发出绿色的五指纹线,即便是等阶的异能者甚至是裁决者,也要小心翼翼的面对吸血鬼的手爪,那是足以抓裂钢铁般的攻击力量,而其后蕴含着带有深深腐蚀性和侵蚀性的黑暗力量,足以在十秒钟将一名强大异能者化为灰色的骷髅或者是一具腐尸,甚至只要侯爵大人愿意,随意可以将吸血鬼的因子注入到对方的伤口里面,除非有着特异能力的异能者,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恐怖的因子驱逐出体外,否则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想伊波拉病毒一样,迅速蔓延至全身,而成为吸血鬼的附庸和傀儡。
那是最可怕的事情,也是吸血鬼之所以成为全人类公敌的主要原因之一,无论是初拥还是血液侵蚀,都是将普通人变成吸血鬼附庸的存在,与传说中不同的是,初拥是具有不同性质和方式的,有的初拥只是将普通人类变成了吸血鬼,拥有近乎永恒的青春生命和不灭的思想。而有的初拥则是吸血鬼将强烈的个人印迹因子注入到被侵蚀着的血液里面,等到被侵蚀者意识清醒之后,虽然也变成了不死不灭的存在,并保持着生前的记忆,但是不论在意识上还是在身体上都受吸血鬼的唯一控制,这种控制是具有极强的奴役性质的,被控制者有自己的思想,但是不能自由的指挥自己的身体而必须要遵从控制者的命令,这无意是相当痛苦的,往往很多被侵蚀者等不到控制者的彻底摧残便会寻找各种理由死去。
即便是在吸血鬼最黑暗的内部,具有侵蚀性质的初拥也是被严令禁止的,这样并不是为了提升吸血鬼的品味和文明着想,而是吸血鬼不能太过刺激其他生物,否则距离灭顶之灾也不遥远了。但是仍然有一些年轻的吸血鬼肆意将自己中意的少女变成禁脔,在肆意的性虐折磨之后,再让她们悲惨的死去,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吸血鬼的上层倒也不禁止,甚至偶尔也会小小的客串一把犯罪分子,享受无边的堕落的罪恶感,反正本身也是黑暗生物,就不必再象人类那样虚伪的崇拜光明和高尚。
越是等级高的吸血鬼,侵蚀的能力也就越强大,他们就仿佛是一个个瘟疫的传染源,到处以人类为猎食对象,四处捕捉着可以吸食的人类,完全类似最可怖的寄生虫。等到到了吸血鬼侯爵这个层次,甚至可以瞬间把人变成自己的附庸。
只是这一次,吸血鬼侯爵遇到了克星,显然,对手也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两个号称物理防御最强的高等狂战士,尤其是列昂尼得,那仿佛如同山岩一般的肌肤弥漫着一层厚厚的土黄色光泽,仿佛包了一层厚厚的泥土,每次盖亚的手爪堪堪的抓过他伟岸的身躯时,都有一种深深插入大地般的感觉,厚实、沉重而且无懈可击,仿佛列昂尼得本人就是大地的化身,盖亚不过是大地上的一粒微砂,无论多少黑暗力量灌注进去,列昂尼得都如大地一般沉稳,他的速度虽然比盖亚稍逊,但也仅仅是弱于一筹,胸膛上的土黄色图案不时的发出亮光,似乎在彰显出某种异样的存在。
伊万诺夫和班尼尔的争斗则火爆得多,由于拥有阳光爆裂的特异能力,以致于班尼尔在与伊万诺夫缠斗时不得不闭上眼睛,只凭借感知来与对方那庞大的身躯来回冲撞着,否则每一道意外的射线都有可能射爆他的眼睛,班尼尔的身上甚至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色精神力场,以抵御狂战士身上那无处不在的火光的侵袭,他颀长的身体化成一道黑色的淡淡的影子,围绕着班尼尔的身躯几乎是片刻不停的发出凌厉的攻击,但是班尼尔虽然拥有比他庞大一倍的身躯,却拥有与他几乎等同的速度。
大团大团的火花从两人惊怒交集的怒喝中发出,那是身体的摩擦和剧烈的攻击冲撞形成的空气摩擦的影像。两个强者身边的温度在极具提升着,小柔缩在角落里,即便是用感知细细的体会着高阶强者的战斗,也只能模糊的感应到一两个值得琢磨的动作。
“弗朗西斯,既然这个小妞心甘情愿的归服你,那么我也不说什么,不过等你玩够了她时,能不能也借我玩两天?”德姆维尔毫不掩饰眼中对夏岚的贪婪,甚至两颗尖厉的獠牙都钻出了嘴唇,一脸热忱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说道。
弗朗西斯犹豫了一下,说实话,他心里有些舍不得,难得有一个惊人美丽的少女主动对他拜服,而不是被他的吸血鬼的诱惑所吸引,这让弗朗西斯的心里充满了自豪,甚至因此而觉得高人一等起来,已经从更高的水准来俯视和看不起德姆维尔。
他甚至已经把夏岚看成了自己的附庸和禁脔,原本为了一个附庸没有必要得罪另一个吸血鬼。两个爵位相同的血族之间互相交换玩物是常有的事情,甚至为了刺激,几个吸血鬼可以一起将人类少女的附庸放在一起淫乐。
但是夏岚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简直令人发疯,漂亮得令弗朗西斯只想自己拥有,甚至连别人摸了她一根小指头,也会让弗朗西斯感觉到不舒服,这个女孩子是我的,谁也不能动。弗朗西斯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树立起了这样的观念。
德姆维尔看出了弗朗西斯的犹豫,顿时愤怒起来,哧的一声,两颗锋利的幽幽的獠牙从他薄薄的鲜红嘴唇里冒出来:“弗朗西斯,难道你要为了一个附庸而要得罪你的朋友,伟大的德姆维尔吗?难道我,还不配玩上你一个你玩过的小妞?”
弗兰西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并不想得罪德姆维尔,毕竟都是等级的存在,再好看的附庸也只是玩物,不能比拟的。而且两个人的私交关系也算不错,可是如果就这样把这千娇百媚的小绵羊送出去,似乎总有点不太甘心。
夏岚恰到好处的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站起来,如同小兔子一般蹿到弗朗西斯的身后,颤抖着纤长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弗朗西斯的右臂,美丽绝伦的脸上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充满悲伤惊惧的表情,两行晶莹欲滴的泪珠从她凄美的美眸里流出来:“伟大的弗朗西斯大人,您不想要我了吗?我只想属于你一个,我的心里只有您,我的大人,我只心甘情愿的被您一个人享受,你忍心把我送给别人吗?我害怕他,如果您因为惧怕而把我送出去的话,我想我会因为无法忍受的痛苦而死去的。”说着,夏岚掩面而泣。
弗朗西斯的心都要碎了,一直在拜读泰戈尔情诗集他心中充满了感动,被夏岚那纯洁的泪水激起了无限的勇气,他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夏岚长长的秀发,脑海里深情的划过那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一边怒目瞪视着德姆维尔:“不行,我的附庸只能属于我,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
夏岚默默的擦去眼中的泪水,嘴角不易为人察觉露出一丝冷笑。
第二百五十五章 高维度妄境
凌云心头一震,没想到望月奈美竟然会如此主动大胆的对他表白,而且说得自然而然,既充满了真情实感,又毫无女孩子的的遮遮掩掩和欲说还休的娇羞。)而且一双美丽的凤目始终在不停的看着凌云。她不是真的不害羞,只是对待感情的方式上和中国的女孩子不同,更多的是受到西方女孩的影响,大胆的对自己所喜欢的人表白而不是含蓄的藏在心里。
在这一点上,即便是已经向他主动表白过的夏贞和雨琪,也似乎没有如她这般把感情展现的大方和自然,而且直通人的内心深处,凌云不得不承认,在望月奈美说出那句我喜欢你的时候,自己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和冲动,差一点就要心中一热的开口答应,而显然,望月奈美并没有用任何魅惑的手段,即便没有魅惑,这个女孩子也充满无与伦比的诱惑力,情不自禁让每个看到她的男人发疯。
凌云默默的叹息一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如同打翻了调味瓶一般五味杂陈,他性格内向,一直以来对于感情都是避而不谈,虽然是个男孩,但是实际上比女孩更内向更不善于表白,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女孩子之间的感情,对夏贞是这样、对雨琪也是这样。
即便对于小柔,两人也只是心心相印而水**融,从未互相热烈的说过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情浓的话语。两个人都不是平常人,经历的多了,情感反而愈发内敛,尽管内心的火热程度丝毫不下于那些激情的热恋男女,但是都能够稳定的控制自己。
凌云想要的其实只是一份真诚的依伴,是一个可以在失意的时候能够得到安慰,思念起来能够觉得甜蜜的依靠,是愿意和她守在一起相望而无语微笑又能灵犀一点通的携手的人,这与他在获得异能前所想的恋人形象已经完全不同,爱情有很多种方式,凌云觉得自己更适合相濡以沫的平静日子。
尽管望月奈美给他的感觉很美好,很具有心跳的诱惑,可是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也只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凌云抿了抿嘴唇,正要考虑着用什么语言来婉拒一些更合适,至少,不要伤了少女那颗敏感的心。
他忽然有一种很想要苦笑的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种重色的倾向,看到漂亮妞就心软,尽管几次在望月奈美的手上险象环生,但是心里依然对她充满好感。这是不是一种好色的伪善的性格表现?
但是他对松本知树之类的日本人却充满了厌恶与憎恨,这固然与松本知树等人的入侵高高在上的姿态有关系,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松本知树其实和望月奈美的行事方法是一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凌云就是对望月奈美生不出厌恶的感觉。
望月奈美一双秋水双瞳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里,冰雪聪明的她看到凌云沉默,尽管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不免心中黯然。或者,早些遇到他就好了,这样的男人,只可遇到而不求求,奈美在心里苦涩的感叹,但是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的微笑,似乎毫不在意凌云的沉默而暧昧的态度。
“你不用着急拒绝我,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顾小柔,不过她没有在这里,你也不用那么快的表白。虽然我很嫉妒她,但是感情是讲究缘分的,我喜欢你,不代表我会对你死缠烂打,但是我也不会轻易的放弃,凌云,我想要的是让你真正的爱上我,我有这个自信把你从别的女人那里夺过来,我望月奈美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靠强硬手段去争取,而是要心甘情愿水到渠成的去得到,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凌云,我不会成为你心里的负担。”说完这句话,望月奈美的娇美脸庞不自禁浮现出骄傲的神色,显得既可爱又别具风情,让人看了不禁为之一动。
凌云勉强的向她笑了笑,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凌云。”望月奈美的脸色突然一肃:“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不会对你特殊的照顾,我们的立场不同,只要有矛盾,那么我们就是敌人。我是一名忍者,我以我的家族的利益为最高使命,如果你始终站在忍者家族的对立面,那么我对你不会手下留情,虽然两次都败在你的手里,但是正如你所说的一样,你有运气的成分,运气不会永远伴着你,如果下一次我们再相遇还是对手的话,你要当心我再刻苦修炼的力量,所以你必须保持时刻变强,始终压过我,才有希望活下去,你知道吗?”
这话里貌似是在宣战和断绝关系,但是从望月奈美的口里说出来,却包含了一股难言的情绪,话里似乎还有着另外一层深深的意思。
凌云身子一震,默默的看向她。望月奈美脸上淡淡的,但是眼神里却忽闪忽闪的晶莹的光,似乎在无声的述说着什么。
“我懂你的意思,我会变强的。不过,我没有想和忍者家族为敌的意思,只要你们不招惹我们中国人的利益,不惹到我,我想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异能者势力组织为敌。”半响,凌云这才缓缓的说道。
他听出来林奈美话里的意义,心中登时觉得暖暖的,但是关于忍者家族日后会采取什么行动,这就是他无能为力的事情,只能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给望月奈美听。
或者,有朝一日,望月奈美会成长为忍者家族的灵魂人物,那么她自然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规划忍者,而不是象现在一样身不由己。
“我知道,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望月奈美似乎同时想到了这些,轻轻叹出一口芬芳的气息,两个人一同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阵寒冷的冬风吹拂过来,轻轻撩起望月奈美那如云的秀发,衬托出她惊世骇俗的美丽,又呼啸着远去,在经过一处将近一米高的废墟堆上时,突然打了一个奇怪的旋,发出呜呜的声响。
“对了,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破解我的血祭妄术的?”良久,望月奈美这才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本来这个问题一直是她心里最深也是最大的疑问,在凌云破网而出的时候应该马上质询的,但是在陷入了感情的纠葛之后,战斗的事情反而被忘到了一边,直到双方都在尴尬的沉默时候才被记起来。
“要知道,血祭妄术只只有具有血祭天赋的人才能修炼的妄术,”望月奈美认真的说道。
“整个忍者家族,具有这种血迹天赋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即便是具有血祭天赋,能够修炼成血祭妄术也要看机遇和修炼者的耐力。不过一旦修炼血祭妄术成功,那将具有无穷的威力,以我现在的血祭妄术水平,别说是同级别的强者,便是跨级别的强者,也未必能看破,最多也只是凭借强横的精神力场强行突破妄境出来,可是这样是最费力而不讨好的做法,而且很容易陷进精神意识的紊乱之中。我本来以为这回对付你是万无一失,可是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快就破网而出,我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破解血祭妄术的,”
凌云苦笑着看了看她:“我都说过了,是运气……其实你并没有败给我,也不是我真正打败了你,怎么说呢……”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微微有十分惋惜的叹息:“其实,你的血祭妄术真的是我平生所未见过的最强大的异术,我在妄境里当时还不觉得,可是破妄以后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血祭妄术原来就是妄境的重叠,在虚无缥缈的妄境中又不断构建新的妄境,直到将妄术形成一个高维度的存在,而不象原来只是一个类似平面的妄境,所以受困者永远无法看破妄境中的真实,也就无法破妄,而且血祭妄术是随着施术者的能力提高而不断变强的,如果你的实力到了长老的层次,也许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破解血祭妄术。”
凌云的话里充满了对血祭妄术的惊叹与毫不吝啬的推许,这倒不是为了安慰望月奈美,而是真正出于对血祭妄术的感叹,那的确是具有真正创造力的异术,虽然凌云身具数种威力奇大的而且独一无二的异术,但是依然对血祭妄术惊叹不已。
复制异能虽然已经将血祭妄术的分析数据完好无损的储存在他的大脑里,但是由于没有血祭天赋,凌云也只能望洋兴叹,当然,上帝之手可以解决这个难题,只是凌云并不想耗费极大的精力和时间来做一件只是感到有兴趣的事,血祭妄术虽然威力极大,但不是他的力量成长道路上的必经之路,真正的力量是不是靠虚妄就能推进的,妄术即便练到最顶尖的水平,也只能是真正力量的辅佐,离开了力量,妄术本身什么都不是。
望月奈美赞赏的看着他,妙目中掩饰不住的欣赏之情:“说得好,高维度妄境,这是你创造的名词吗,的确很形象很生动的说出了血祭妄术的精髓,不过还没有完全说到最核心的部分,你还有其他的感受吗?”
“嗯……”凌云皱起了眉头,仔细的回忆着在妄境中发生的一切,任何事情,只要发生过,那么他就永远也不会忘记,即便是一种虚幻的景象。
血祭妄术的经历是很奇怪的,凌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不论是虚空、条纹、镜子、魔神还是无数个一摸一样的自我,都带给他一种从所未有的奇妙感受,似乎在踏入高维度妄境之后,自身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无形的罩子,但是他却无法描述这层罩子到底是什么,而且即便是破妄之后的现在,他也无法准备的描述在妄境中的感受。
“妄境都是具有欺骗性质的,任何妄术都是如此,迷失被攻击者的心性,本来就是妄术最核心的根本。”凌云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的说着,“但是血祭妄术却不是这样,我进入妄境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是妄境,并没有迷失自我,但是我又能隐隐感觉到很不真实……这种感觉很奇怪,不过我真是说不出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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