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
一巴掌,把李家这几口子人,真正地扇醒了,一个个张着嘴,不敢相信现在的场面,李大憨,更是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李雪,你干什么,你算个屁,敢来管老子的家事,哪里把你给显出来了,她是我娘,不是你娘,我养她,是应该,可如何养,与你有什么关系,竟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又欠抽了。”李大憨猛的站起身,一脸凶相的望着李雪,这个当年村中的小扫把星,有了她,把爹克死,生了她,把娘克死,到了自己家,让家中本就不富裕的生活,变得更加紧紧巴巴。
小时候,李家这两个兄弟,就不待见李雪,时常的欺负辱骂,甚至于有时候还背着于婶,偷偷的打她,李雪两岁刚到李家之时,就差点被这两兄弟,活活捂死在家中;4岁,被两兄弟不小心的推下河。差点淹死;再大一些,李家这两兄弟也都懂事了,知道不能胡闹,但也怎么看李雪怎么不顺眼,总是你拧一把,我掐一下。时不时的踹上两脚,以发泄心中那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恨意。
等到李雪被父亲的老站友接走之时,十几岁的孩子,身上都没有几两肉,在于婶的眼中,一直深深埋怨自己,没有给孩子吃上的好一些,却没有看到,自己那俩儿子。一个比一个壮实。
这次李雪来这边看望老太太,心中一直在劝慰自己,忘记过去。忘记那不堪回首地童年,忘记这两个名义上的哥哥,小时候对自己的一切一切不好,一切一切的回忆,都试着去忘记,可石桌上那铁盆,成为了她心中的导火索,直接就把她内心的愤怒,全部点燃。
有儿时地残酷回忆。更多的是,对于于婶的可以称作遭遇的生活之极度不满,那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比海深,比天高,比地阔,多少年了,一直想要报答这份恩情,好不容易找到了于婶。却发现这样的情形,如何能不让李雪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做出的行径,狠狠的扇了李大憨一个耳光。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大嫂,刚跟丈夫打完架,可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看到丈夫被打,她身上那股泼妇地劲头,马上就涌上来。冲着李雪就上来。嘴中还不断的骂骂咧咧“哪里来的小骚狐狸,在外面混了几年。谁知道你是干什么地,觉得自己生活好了,跑这显摆来了,这里,还轮不到你发言,敢打老娘的男人,老娘撕了你个臭不要脸的。”
那张牙舞爪的模样,让李雪这从来都不骂人,永远一副淡定模样的她,吓得倒退了一步。
“砰!”
李大嫂来得快,去得也快,身子直直的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咳咳的直呕。
左爱国怒了,自己的妻子,不要说自己舍不得语气重一点点,在天京,谁不知道,可以惹左副司令,可以惹左家任何一个人,但绝对不要试图对李雪有一点点的不礼貌,左家三个男人地愤怒,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何况这边陲小镇上的一个泼妇了。
站在妻子的身前,多年都没有动过手的左爱国,抬腿,狠狠的踹在李大嫂冲过来的身上,紧接着,没等李家的人反应,身子追了过去,对着刚刚直起腰的李大嫂,伸出右手。
“啪啪啪!”来回地,狠狠扇了李大嫂几记大耳光。
虽说这几年做什么,都很少自己动手了,可左爱国的身体,一直没有放弃锻炼,40多岁的人,身体依旧非常之健硕,早年的那些老底子,并没有丢多少。
现在,忿恨的动作,大大的巴掌,只几下,李大嫂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庞,直接肿了起来,那嘴角,不断的涌出鲜血。
“啊”李大嫂缩着身子,不断的后腿,嘴中,大喊大叫。
这个时候,一直看热闹地李二憨一家,站不住了,连同李大憨,一起冲向左爱国,李二憨,还随手拿起了一把立在墙角地铁锹,满脸的横肉,对着左爱国就扑了上来。
“砰!”铁锹被左爱国地警卫,一脚踢飞,李大憨,也被大军的警卫,踹到在地,李二嫂和李红,被大军和小军两兄弟,挡住去路,伸手一推,就已经推到一旁。
李家这两个儿子一家,望着眼前那几个男人,女人们呼天喊地,放佛自己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那声音,左邻右舍,都能听见。
“老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随随便便就能打人,还有没有王法啊,几个大老爷们,欺负几个弱女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李大嫂和李二嫂,这两个小镇中,几乎尽人皆知的泼妇,坐在地上,拍打着地面,披散着头发,大声的嚎叫。
李大憨与李二憨也知道,自己两人绝对打不过面前这五个男人,也就没有再冲上去,只是对着两条狼狗,喊了一声“大黄,上!”
两条狼狗这次没有听从李大憨的命令,因为他们看到了小军眼神中那赤裸裸的杀意,不仅没有敢上前,反倒低声哼了一下,钻会自己的窝中。不敢出来。
看着地上几人的表演,左爱国冷哼了一声,对着他们说道“老子的妻子,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侮辱的,如果不是念在你们是于婶的血脉的关系上,今天。我让你们永远都说不了话!”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于婶看着场面陷入到了混乱当中,脑袋也跟着混乱起来,嘴中不停的念叨着,想要站起身,被李红菊拦住,在她地耳边说道“妈,早就跟你说过,让你跟我们走。你不听,非说什么要让儿子养老送终,要有孙子给坟前哭丧。这日子,你还想再过下去吗?”
于婶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而这一坐,也是他下定决心,要跟着女儿离开了。
一直要强的于婶,独自一人把三个儿女一个养女抚养长大,内心中,华夏女子那股坚忍不拔的意志。一直给予她动力,咬着牙,把那最困难的十几年挺了过来,吃得不好,穿得不暖,每天累的只要一沾到到炕,就仿似到了天堂一般,舒服无比。
那几年艰难岁月度过之后,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儿子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在女婿地提携下,也都算是出人投地了,终于可以享受几年的清福了。
女儿在哈市,自己还不觉得怎么样,儿女孝顺,儿孙满堂,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也没有感觉到儿子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当然不愿意到女儿家去居住。
可这女儿女婿一走,那成箱成袋的东西不再送过来。女婿对于儿子们的帮助,也没有了过往那么多以后,于婶深切的感觉到了儿子们的变化,从最开始的不闻不问,到后来地两个儿媳近乎指责性的谩骂,不理睬,吃穿用都让于婶受不了,都还比不上那几年最困难的时候。
说实话,于婶地心凉了,凉的透透的,那两个儿媳对自己如何还算无所谓,可两个儿子,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对自己的态度,丝毫让老太太感觉不到一丁点的亲情温暖,夜深人静之时,于婶独自一人,躺在冰凉的炕上,肚子中没有一点饱饱的感觉,这时,她总有这样一个念头,自己,没有儿女吗?整日里面对的,是仇人还是路人,或是白眼狼?
刚刚,在儿子儿媳被打的一瞬间,于婶不敢置信地发现,自己竟然在那一刻,有一种非常解气的感觉,但也只存在了一刻,随之而来的,就是母性对于儿子的一点点偏爱,尽管已经决定随着姑娘走,可心里,还是希望儿子能够生活的好,是不是没有了自己,他们整日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埋怨呢?
“谁,谁在我家撒野!”李帅那尖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跑进院中的李帅,看到了爹娘都坐在地上,二叔二婶也如此。
“儿啊,快去找公安,咱们家来土匪了,要杀人了!!”李大嫂那股子放大事实的劲头,又上来了,在她地眼中,能够在镇里,横膀子逛的儿子,是能人,与地痞无赖称兄道弟,与公安喝酒吃饭,在镇里,放佛只要是能人,就没有儿子不认识的,此时,她也寄希望于儿子能够为自己出气了。
“兄弟们,都给我进来!”本来安排在外面胡同里的一批地痞们,是为了叶洪涛一会的念头所预备的,是为了对付自己那两个表弟的,现在,家中已经乱作一团,李帅,也没有了那个心思,招呼着兄弟们,就准备为父母出气。
7、8个流里流气,叼着香烟,拎着木棒的青年,在李帅的招呼声中,跑进了李家地院子。
“娘,就这不知道哪里来地什么臭娘们一家欺负你了吗?”李帅自己拎着一根棒子,举起来对准李雪,一副地痞流氓的嚣张模样。
“对,就是他们,儿子,你看看你娘这脸,还有你爹,都被他们打了,你可要为我们出气啊!”李大嫂看到儿子地朋友都来了,心中仿似有了底气一般,也不再在地上哭喊闹了,站起身,来到儿子的身边,抬手指着左爱国一家人,好像要吃了他们一样。
“李帅。你不要胡闹,不然的话,谁都帮不了你们家!”李红菊推了下刘建华,大哥二哥一家再不对,对老太太再不好,也是家中内部的事情。大姐打了他们,也就打了,他们也活该挨打,可李帅这一出现,无论是言语还是那嚣张的模样,都容易惹祸,惹大祸。
大姐本来对两个哥哥,就充满着怨恨,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一直藏在心底,现在已经迸发了出来,李帅再一刺激。非常容易让左家那三个男子真正的愤怒,那对于李家来说,就是真正的灾难了,所以推了一下丈夫,让他把李帅吓退,这李家的香火,可不能就在李帅这断了。
“少他娘地废话,你已经不是黑省的公安厅副厅长了,谁还把你当一回事。天高皇帝远,你天京的官员,能把我怎么样,招了一堆白眼狼到我们家,怎么地,是想造我们家的反啊!”李帅有母亲撑腰,更什么都敢做了,反正这次是在母亲的授意下,出了什么事。也有母亲拿钱给自己摆平,还怕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先打了再说。
“小帅啊,别胡闹,咱们家的事情,关起门来,自己处理,这些外人来。做什么?”于婶看到这么些个地痞无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对着孙子劝说道。
李帅一把推开于婶,嘴里厉声道“死老太太,滚一边去,要不是你这个什么什么养女来,家里能有这么多的事?”
李红菊扶住母亲,听到侄子这一句话,脸色,顿时大变,低头看这母亲,那两行泪珠,从母亲已经皱起的脸颊,刷刷的掉落。
孙子孙子,***命根子,有着老思想的于婶,一直呆在大儿子家,也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李帅这个李家的独苗苗,两个儿媳,在生了一个以后,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年,肚子就再也没有过动静,李帅,成了李家唯一的男丁。
小时候,老太太就格外的对这个孙子好,有什么好吃地,好玩的,都塞给孙子,自己的一点点棺材本和女儿这些年私下里塞给自己地钱,也都搭在了这个孙子的身上,从前孩童时,对自己这个奶奶,李帅还是非常黏的,毕竟,奶奶总是偷偷的给自己零花钱,可随着年岁的增长,自己这个奶奶,看起来就有些碍手碍脚了。
平日里的不闻不问也就罢了,此时的话语,一下子把老太太的心,彻底的伤透了。
“李帅,你混蛋!”李红菊双手扶着母亲,脸色铁青地怒骂了李帅一句。
“少他娘的废话,兄弟们,给我上,伤残不论,晚上,安排大家到饭馆,随意造!”李帅现在已经六亲不认了,举着棒子,第一个冲向左爱国李雪一家。
还没等左爱国和大军的警卫二人动手,已经把车停到招待所,处理好一切的警卫班,心思回来像首长报告一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院子当中争吵的声音传来,与之前留下来负责搬运食材的战士汇合后,听到是首长与别人发生了冲突,一个班的战士,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一窝蜂的冲进院子。
“砰砰砰!”
早就有命令,外出时,一般不允许把Q露出来,更不要说开Q了,再说了,对付几个地痞无赖,对于警卫班的战士来说,真地如探囊取物一样简单,三拳两脚,这几个地痞无赖,就已经被警卫班的战士,放倒在地。
“哎呦,哎呦!”地痞无赖,欺负欺负乡邻百姓还可以,一个个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又怎么能对常年进行特种训练的警卫班战士们产生哪怕一点点的威胁。
“你们们这是强盗土匪的行径,我我要报警让法律来惩罚你们犯下的罪行!”李大憨有些声嘶力竭的喊道,说实话,什么要用法律,什么要报警,无非是现在这个场面,必须要有一个处理的方法,这刘建华,看起来是站在对方地一面,连自己地手下,都派来帮助对方。(对于警卫班,李大憨还是没有与左爱国等人联系起来,当作了以前看到的。刘建华身边地警卫)
再说了,大门口那么多看热闹的,自己这个面子,今天栽不得,否则,以后如何在这个镇子继续混下去。上上下下打点了那么长时间,今天,也是到了运用的时候了。
没有阻拦李大憨从院子中跑出去,也没有阻拦地痞无赖们被警卫班的战士们扔出大门外,更加没有阻拦李家那几个人,站在一处,眼神中,带有一点惧意的望着那警卫班地战士们。
“婶娘,这回。跟我们回天京吧,我和爱国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个长辈亲人在身边。大军和小军这两个孩子,也都没有承欢膝下的那种感觉,这次,找到了您,即便没有今天这件事情,我们也想着接您到天京去住,为了这帮不孝子伤心,不值得!”李雪和李红菊一左一右的站在于婶的身边,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是啊。妈,到了天京,有大姐,有我,还有这么多的孩子,何必在这里,与这些个白眼狼生活在一起。”李红菊扫了一眼站在一处,脸上还带有一点点惧意地李家几人,冷哼了一声。不满的情绪,母亲的亲情已经压制住了兄妹之间的感情。
于婶看了看那二儿子,两个儿媳,一对孙子孙女,脸上露出了黯淡的神采,一家人,弄到这个地步,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大儿媳听到小雪和红菊要把自己接走时,那眼中几乎按耐不住的兴奋。哎。自己,就这么的多余吗?就这么的被你们容不下吗?
心已凉。老太太点了点头,同意了两个女儿的建议。
门口围观地左邻右舍,其实对于李家老太太的生活环境和略显悲惨的景象,都有着一定地了解,平日里,碍于李家这一对兄弟在小镇中的欺行霸市的凶恶形象,有很多与于婶相熟的老人们,敢怒不敢言,此时看到李家的兄弟,受到了惩罚,一个个的,不说欢声雷动,但也对老太太感到解气。
“你们几个,去招待所,把车开过来,你们,帮婶娘收拾行李,咱们马上启程。”李雪指着警卫班的战士,吩咐道。
“就这么算了吗?”一直表情严肃的左爱国,突然开口说道。
李雪迟疑了一下,不解的望着丈夫,不这么算了,还要怎样?
“是啊,就这么算了吗?不孝之人,即便浑身都是优点,那么这个人,也不配称之为人,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客气了。”大军也点了点头。
“谁出面办?”小军开口问道。
“我来办我来办!”刘建华知道,小军地话语,明显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老太太这种生活环境,虽说不是自己两口子造成的,可也难逃指责,他们父子,已经有些不满了。
李红菊也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了,丈夫照顾家中的两个哥哥,不遗余力,甚至有的时候,为了他们的事,都要张嘴去求一些平日里根本就不沾边的人,欠下人情,而丈夫调离时,还不是撤职等事情,只不过是离开这里,还是上调,看看家中这两个哥哥的嘴脸,好像帮不到他们了,就不是亲人了一样。
没有母亲,自己又怎么会如此帮助这两个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的哥哥,既然今天已经撕破脸皮,为了母亲,没有这两个哥哥又如何?也让这两个势利眼,看看,被排挤离开黑省地丈夫,难道连收拾你们这两个土炮子的能力都没有吗?
刘建华抬步,看了两个嫂子和二哥一眼,走进李家的正屋,这里因为李大憨的声音联系,安装了一部电话,也是镇中,为数不多拥有电话的个人家庭。
拨通心中牢记的几个电话号码,这些人,都算得上自己一手培养上来的嫡系了,原本离开时,怕连累到他们,一直不敢联系,现在,不用怕了,自己不再是单身一人了,背后,站着真正的顶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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