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自己的爱泛滥成灾了吗?”
“泛滥成灾?!”杨景天嘻戏的道:“这个形容得好。总比让万千少女相思成灾的好吧,既然有美女对我抱有幻想,而我又对她们有意,有感情,那何苦去拒绝她们的爱呢?”
凌馨凤气愤的道:“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杨景天不屑的答道:“公平?!什么是公平?如果她们嫁给那些面目可憎,无恶不作的坏男人,你觉得就公平了吗?女人要的不是公平,是幸福。只要她们得到幸福,就觉得是世上给予最大的公平。”
凌馨凤反问的道:“你能给她们幸福吗?”
杨景天斩钉截铁的道:“能!一定能!绝对的能!”
凌馨凤无语。
久久无语。
杨景天看着凌馨凤,嘻嘻的道:“其实象你这样年纪的人,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幸福了。”
凌馨凤微微的道:“你是说要我考虑你吗?”
杨景天哈哈的乐道:“你简直就是我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瞒不过你。白天人多,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天下间只有我才能给你最完美的幸福……”
凌馨凤不屑的道:“男人的谎言里,你是编得最自大和甜腻的一个,可惜我已然不是花季时期的少女。这些甜言蜜语,我看你还是留着吧!”
杨景天却厚着脸皮的道:“今天晚上的夜色真美,是谈情说爱的好时节。凌女侠,到迄今为止,你见过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吗?”
“多了!”凌馨凤不屑的道。
杨景天不服气大声的道:“就凭今天我打湖怪的壮举,天下男人有几个可以做到?”
凌馨凤不屑的道:“这匹夫之勇,何足挂齿。男人的魅力,不是力气大就可以体现的。”
杨景天道:“那好,你列举一下优秀男人应具备那些条件,你看我杨景天做不做得到?”
凌馨凤道:“优秀男人,至少文武全才。武嘛,你马马虎虎算可以,文就不说了,才智更不用说……”
杨景天气道:“那凌女侠,你何苦这样武断?为了表现一下我杨某人的才学,要不要现场展示一下。”
凌馨凤傲然的道:“好,我这里有一副上联,你给出下联?”
杨景天底气十足的道:“你说!”
凌馨凤毫不犹豫的道:“世上无难事无心人不就。”
杨景天不屑的道:“这有何难?听好来,武学有真缔有志者竟成。”
凌馨凤一愣,实在没有想到杨景天还真有点文墨,于是不服气的又道:“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
杨景天不屑的道:“这老掉牙的东西,你也想难倒我?”于是顺口就答道:“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
凌馨凤被连折两阵,心里更加不平衡的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杨景天一听,心里简直就是冒火,这一、二、三、四、五、六、七都有了,偏偏忘记了八,分明就是骂自己是王八(忘八)。当下火气的道:“孝、弟、忠、信、礼、义、廉。”
这孝、弟、忠、信、礼、义、廉加上一个耻是八字真言,杨景天对此联,意为骂对方“无耻”。
凌馨凤一听杨景天骂自己无耻,火气也上来的道:“屑小欺大乃谓尖。”
杨景天更加得意的对答道:“愚犬称王便是狂。”
凌馨凤娇声的气道:“杨景天,你不要逼人太甚。”
杨景天微微的道:“是你出的上联,我只能对此下联,何罪之有?这便叫偷鸡不成……”
“别挖苦人!”凌馨凤气股股的道:“再对一联。如果你对得出,我便服了你。”
杨景天微微的道:“服了我没有用啊,如果你委身下嫁,这还差不多。”
凌馨凤就是再逞强,也顶不住杨景天这般无赖的说法,气愤的道:“你简直就是无赖,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杨景天得意的道:“你不是说优秀的男人可以让你折服心动吗?而优秀的男人应该文武全才,武我已经证明过了,现在文采出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是光明正大的喜欢你,这有什么好遮掩的,你要是不喜欢,就大胆的说,我是不会介意的。反正你不喜欢我,这日子照样的过……”
“四维罗夕夕多,罗汉请观音,客少主人多。”凌馨凤脱口而道,说完竟然转身离去,也不等杨景天的答案。
杨景天听了,却是高兴不已,紧跟凌馨凤而去。
凌馨凤刚进房要关门,杨景天一只挡住门,半身介入,微笑的道:“弓长张又又双,张生求红娘,男单女成双。我杨景天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凌女侠的垂青,自然是鞠躬尽瘁的为您效劳。”
凌馨凤被杨景天道破心事,倔强的心终于低垂下来,微红着脸啐道:“谁让您鞠躬尽瘁的效劳了?”
杨景天厚脸皮的功夫又回来了,道:“当然是你了,这里除了你,还能有别人吗?”
凌馨凤又气又娇羞的道:“你再对一联。”
杨景天微笑的道:“你说。”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杨景天对答后,全身而入,微笑的道:“逢春即是春,潮来便是情啊!”
凌馨凤异常的无奈,这杨景天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赖。她打心底里承认自己小看了他,但是杨景天的表现,实在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可杨景天的确让她心动不已,尽管她一再强压自己心中的激动。
这不是一种美妙的感受,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折磨。
凌馨凤有梦,女人都做过这样的梦。二十年前,她的梦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破灭,她的心也就死了。可是今天,江玉凤幸福的模样,她才觉得自己少了什么?
杨景天就像一个迷一样的吸引着自己。尽管她对爱情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是她无时无刻不渴望一次爱的体验。
做为一个女人,一个被男人爱的女人,是如何的幸福,她想知道。
杨景天是这样的可恨,为什么偏偏是他而不是其他的人勾勒起自己心中沉寂的一切?凌馨凤恨杨景天,更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斩不断的情思。
凌馨凤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杨景天这样,这样的牵就,这样的吟诗作对……
梦想中,这是与心爱的人才有的浪漫情怀,可是此时此刻,自己偏偏无可拒绝的跟杨景天这个色狼无赖共享了这美妙的一刻。难道他真的会让自己欲罢不能吗?
这难道就是凡人中所说的爱情吗?
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凌馨凤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
是害怕?还是无可拒绝?
凌馨凤不敢想,因为越是这样想,自己心里就越没有主张。
当一个女人心里没有了主张的时候,就是男人乘胜而入的时候。
或许可以说是乘虚而入。
不管如何,这就是男人的机会。而且是稍纵即逝的难得机会,换成凌馨凤这样的美人,这样的机会更是千载难逢。
这个时候,杨景天踏进她的房间,其实就等于闯进了她的心房,她的世界……
湖面上微风徐来,吹得人的心,如江水一样春潮涌动着。
春一样的梦,渐渐的房间里盛放开来……
第八卷 爱的征途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眼万年
杨景天要进入凌馨凤的房间,其实就是要进入她的心房。
凌馨凤无法阻挠杨景天的进入,她只有放手。自己则来到梭妆台前,轻松写意地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湖水。
凝视。
凝思。
杨景天在一旁学着她那样坐了下来,差点便挨着她娇躯。
这是一个厚脸皮的无赖加色狼,天底下没有什么他不敢去做。
凌馨凤皱起眉头,想叫杨景天坐开一点,却又不好开口。因为一开口,就等于把自己的弱点和害怕暴露无疑。在杨景天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胆怯,实在是致命的。
杨景天低声的叹道:“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真是人间一大美景啊!”
凌馨凤微微的道:“可是这个美景简单了一点,一轮明月,一镜湖水。”
杨景天赞叹的道:“一镜湖水?!形容得真妙,绝了。”
凌馨凤继续的道:“这样的秋风凉夜,多少会让人有点伤感。杨少侠怎么就说这是人间一大美景呢?”
杨景天一愣,道:“我觉得能时常的看见明月高悬,看见景色绚丽壮美,就是人生的一大幸福。明月虽然在天上,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心思去对月感怀的。”
凌馨凤微微点头,道:“不错,如同月下湖上轻波荡漾渔船上打鱼的渔民。诗人眼里的他们是这样的充满浪漫情怀,是那样的写意。可是现实的他们不得不起早贪黑忍受强风暴雨日晒的去捕鱼,为的不过一日三餐的生计。这种无奈,并不是每一个诗人都可以理解的。”
杨景天朗声的道:“我能理解,因为我就生长在渔民家里,我知道一次出海打不到鱼对于渔民一家意味着什么。”
凌馨凤又是一惊,道:“你说你生长在渔民的家里?”
杨景天微微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凌馨凤轻拨被晚风吹拂着的几丝秀发,别过脸来,瞅了杨景天一眼,道:“杨少侠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杨景天淡淡的看了她秀丽的脸庞,大方的道:“问吧。”
凌馨凤却是一脸的肃容道:“你一身武学是何人所教?”
杨景天微微的叹道:“为什么所有的人见到我都会问这个问题,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师承何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凌馨凤淡淡的道:“是的,因为这关系到武林的正邪对立、争斗、流血,说白了就是关系到武林的命运。”
杨景天微微一笑,道:“有这么严重吗?”
凌馨凤断然的道:“有。从你今天打湖怪的表现来看,不久的将来,你就是武林中不折不扣的至尊王者,因为你具备那样的实力和魅力。”
杨景天道:“我不要做什么王者至尊,更不要当武林盟主。”
凌馨凤淡淡的道:“很多事情的发展,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杨景天沉思了一下,道:“你们怀疑我是魔教的弟子?”
凌馨凤毫不掩饰的道:“我不知道慕容志是怎么想的,可是你的武功路数,跟十六年前的天魔真的好像,他不可能看不出……”
杨景天一阵无奈分惨笑,道:“终于有人肯对我说实话了。难道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天魔之后?”
凌馨凤微微一怔,道:“应该说是怀疑。”
杨景天道:“我是金沙村莫老爷调教的弟子,我不知天魔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他是谁?天魔与我无关,武林争斗与我无关,我只需要过自己的生活。”
凌馨凤露出深思的表情,点头道:“你的确有跟天魔不一样的地方,可是这也是让人担心的地方。”
杨景天道:“我有那么深不可测吗?我只喜欢美女,其他的一切与我无关。”
凌馨凤淡淡的道:“那你去长白山又是为何?”
杨景天道:“追逐美女,什么圣灵芝宝剑的关我屁事!我只在意哪里聚集的无数美女,他们抢他们的,我追求我自己的。”
“啊?!你去长白山就是为了这个?”凌馨凤惊讶的道。
杨景天道:“你以为我会为了那所谓的圣灵芝去拼命?”
凌馨凤幽幽的道:“你的确是与众不同,不可捉摸。”
杨景天看着一脸疑惑的凌馨凤,微微嘻笑的道:“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凌馨凤看了一眼他的憨气模样,突然浅笑道:“你问。”
杨景天嘻嘻的道:“你曾经喜欢的人是不是也是慕容志?”
凌馨凤觉得杨景天的问题实在是好笑,一阵浅笑后道:“不是。”
杨景天舒松一口气,道:“总算有一个美女是另外的了。我还想问……”
凌馨凤微笑的打断他的话,道:“你接下来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
杨景天道:“我是不会再问你喜欢的人是谁,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喜不喜欢我?”
凌馨凤为之气结,她刚才的一番话,就是想让杨景天不要再问自己对人世间的男女之情,她需要心若止水。岂知这傻瓜想的却全是另一回事,也不知有没有明白自己的弦外之音。
杨景天这番话问得一塌胡涂,凌馨凤别过脸去,默然看着那平静的湖水,脑里也不知转着什么念头。
月色下,凌馨凤若秀丽山峦般起伏的轮廓,在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
她没有回答,不需要回答。
杨景天呆呆看着,心中无由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忽然,他再次感到和眼前这伸手可触的美女间,实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且这感觉比之以往更清楚、更实在。
不是年龄的问题,也不是身份的问题。
是一种情怀。
就是杨景天面对铭甄的时候,也没有这种“遥不可触”的感觉。
杨景天的心一下就沉了,或许,自己是问题真的是多余的。或许进入了她的房间,并不能代表进入了她的心房和世界。
感怀。
无奈。
失落。
全然写在杨景天的脸上。
凌馨凤转过头来,和杨景天的眼神一触下明显呆了一呆,深望他一眼后轻轻道:“你有心事吗?”说到最后语音转细,显是已捕捉到原因。
两人沉默下来。
杨景天叹了一口气,道:“我要走了!”
既然无情,何须强留。
杨景天此时想保留着一丝男人尊严的离开。尽管他是一个无赖色狼,可是他也是一个男人。
是男人,总有尊严。
刚好一阵夜风吹来,吹起了凌馨凤的几丝长发,拂在杨景天的脸上。
凌馨凤轻呼一声,将发丝用手拨回来,顺势拢回鬓边,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杨景天呆呆望着她。
凌馨凤微怒道:“你既说要走,为什么要赖在这里,还贼兮兮的看人家?”她绝少这类女孩儿的言语,此时说出来,让杨景天无从适应,身体硬是动不了。
不是不走,而是凌馨凤的美丽让他无法举步。
那种风韵,风情万种,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一般的迷人。
杨景天只能驻足。
又是一阵感叹。
杨景天最终还是无赖本色再现,慑懦道:“你不留我吗?”
凌馨凤冷冷看着他,好一会后眼光转柔,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为什么要留你?脚在你自己的身上,你要走,谁也留不住。”
杨景天大感失望,又再涌起心灰意冷的感觉,气地摊开双手,才要说话,脑中灵光一闪,眼神变得明亮而锐利,深深望进凌馨凤的眼内道:“你还末答我的问题。”
凌馨凤嗔道:“你是在审问我吗?”
杨景天耍赖道:“就当是吧。否则我走出这个门口,会一辈子不安心,更不会开心。我会想破脑袋而死,馨凤你也不忍心吧!”
凌馨凤叹道:“真是无赖!”
杨景天嘻嘻的道:“你还真说准了,我就是这样的无赖。如果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还真不走了。”
凌馨凤仰望已升上中天的明月,让金黄的清光抚在脸上,幽幽一叹道:“其实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眨眼即逝,这又有何好留恋不舍?更何苦去执着?跟杨少侠一起,让我感觉到一种天空的宽阔,一种飞翔的自由!”说着,她垂下头来,望向杨景天,眼神清澈若潭水,但又是那样地深不见底,平静地柔声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杨景天心中一热,有点不好意思地试探着道:“那……那你应该欢喜和我在一起才是,为何要冷冰冰的对我呢?难道是心里怕我?”
凌馨凤一惊道:“怕你?谁怕你了!”说着,小嘴一翘,她动气性子来,总是那么千娇百媚,令人目眩神迷。
杨景天似乎追她追上了瘾,寸步不让地追击道:“不怕我,那为何不敢面对我,不敢正视我对你的表白?”
凌馨凤罕有地神情俏皮起来,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杨少侠,我们认识才多久啊?”
杨景天理直气壮的道:“爱情跟认识的长久没有必然的联系,喜欢更加不需要时间的培养,要不何来的一见钟情?”
凌馨凤气道:“那是文学家的编造出来骗人的谎言,世上根本没有一见钟情这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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