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可以为我们兄弟三个演奏一舞,琴绝和舞仙的搭配,可是很诱人的。”
“有美女演奏和起舞,怎么可以少得了我欧阳华。”话音落,只见欧阳华从外边匆忙的闯进来。
杨景天嘻笑的道:“老三,你不在风流里呆着,来这里作啥?”
欧阳华白了杨景天一眼,道:“你愿意呆在房里,我是不会阻拦的。”说着,不屑杨景天。走到二位美人的面前,必恭必敬的道:“二位姑娘,在下欧阳华有礼了。”
韦雪贞却对着杨景天道:“杨少侠家里娇妻美妾成群,只怕也不缺懂歌舞的,何必要小女子出丑。”
杨景天微笑的道:“虽然我家里的那几个绝色夫人也会跳舞,就是不知道姑娘能不能比过她们。”
韦雪贞一听,不由的皱眉。很少人拿她跟其她女人相比,因为在花国之中,她可是号称“舞仙”,一个只为舞蹈而生的仙子。
杨景天的自大,自然引起了一旁弟兄的“不满”,欧阳华第一个叫嚷道:“老四,你大可回家看雪儿和盈盈她们跳舞、弹唱,没有人阻止你。但是请你不要在此捣乱,好不好?”
杨景天一听,来劲的道:“什么叫捣乱?靠,我为二位姑娘挡架的时候,你还在房里分流快活呢。”
兰芯琴淡淡的道:“二位何必争执,我为大家弹奏一曲就是了。”
韦雪贞微微的道:“既是然,兰妹子,就来一首霓裳羽衣曲,如何?”
兰芯琴怔道:“你要跳霓裳羽衣舞?!”
韦雪贞点点头。
公孙凌异常兴奋的赞道:“实在感谢二位仙子……”
音乐起。
婉转高低,如高山流水,又如白云清风。
云霄之上,白云朵朵。
晶莹朝露,纷纷洒洒。
宛如百花顿时盛开,高昂处,激魂荡漾。
韦雪贞身着白纱衣,莲步轻移,款款深情,但见肌肤丰盈,骨肉均称,眉不扫而黛,发不漆而黑,颊不脂而红,唇不涂而朱,倾国倾城。
在那烛光一闪一闪的加亮中,映衬着她的肌肤白里透红,红里透白,她如仙女般漫步垫着脚尖缓缓行向杨景天,表情纯真地瞧向窗外冥冥的远方,似真似假,似梦似幻。
公孙凌和上官远的心都为之振动,想不到她的舞姿可以达到如此高的境界,看来她一定受过非常苦的训练。
公孙凌、上官远的痴迷早就在韦雪贞的意料之中。
欧阳华同样是痴迷,但是眼神之中,尽是色眯眯的诡异。
而杨景天的目光,则让韦雪贞终于明白了色狼的含义。因为杨景天的目光却让她为之脸红,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脱光了衣服在杨景天面前起舞一样。
曲散,舞尽。
当二位美女同时停住的时候,公孙凌、上官远、欧阳华三人同时使劲的鼓掌叫好称绝。
杨景天却淡淡的道:“恕杨某直言,兰姑娘的琴艺实在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但韦仙子的舞就未必了。”
韦雪贞一怔,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的舞姿有缺点,今天的杨景天让她大为奇怪,不但拿她和别人相比,现在又在挑她的毛病,与那些整天夸耀她的人比起来,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不知公子看出奴家舞姿那些地方有毛病?”韦雪贞虚心的请教问道。
杨景天微笑道:“你的舞蹈,单技巧而言,已经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
“老四,你这不是废话吗?”欧阳华气道。
杨景天却正色的道:“但是舞蹈不能单单看表面,更不能因为形式而形式。”
韦雪贞一怔,道:“恕奴家愚笨,还请公子明示。”
欧阳华迫不及待的拆台道:“老四,我看你不懂就不要胡嘴蛮缠的,不懂装懂,可是标准的饭桶……”
杨景天一听,气道:“饭桶?!我看你才饭桶,见了美女就七魂不见六魄,你还能懂得什么?”
欧阳华不服气的道:“那你倒说说韦仙子舞蹈中缺少什么?”
众人的目光再度聚焦在杨景天的身上。
杨景天也毫不客气的说道:“单就韦仙子的舞蹈技巧和熟练程度,相信天下无人可以出其左右了。但是韦仙子刚才那段霓裳羽衣舞,异常的僵硬。一个真正让人倾心动心的舞蹈,是需要灵魂的,万物皆有神魂,舞蹈也不例外。舞的灵魂是什么?感情。而不只是机械的着做动作,韦仙子的舞蹈技巧再好,再熟练,却没有把感情投入进去,就跟死物没有多大区别。这样的舞蹈,也能称之为好吗?”
韦雪贞一怔,惊讶的看着杨景天,她简直不敢相信,杨景天这个色狼加无赖,居然可以一眼看出自己舞姿的弊端,心里顿时大为佩服。
公孙凌点点头,默许了杨景天的话。
杨景天继而的道:“三位兄弟,既然人家都不是有心给你们表演,何必要去强求。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否则你们跟段潇、楚云飞之流就没多大的区别了。”
上官远气道:“什么你们我们的,难道你跟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杨景天道:“我没有说要来看什么仙子舞蹈的,只是你们一力强求……”
“靠,你不喜欢,还这么多废话,如何是你喜欢的……”欧阳华正要细数杨景天一顿,不料杨景天抢话道:“如果是我喜欢的,我屁话都不说,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公孙凌摇摇头,道:“算了,别在说了。二位姑娘,我看我们兄弟几个就此拜别吧。”
兰芯琴一听,颇感意外的道:“几位现在就要离开吗?”
公孙凌点点头。
韦雪贞淡淡一笑,对杨景天道:“杨公子以后可以随时到奴家这里来……”
杨景天哈哈一阵大笑,邪气的一扫她那窈窕起伏的身材,道:“是吗?我杨景天只是路过金陵,这辈子只怕没有机会再来罗,更不要天天了!”
韦雪贞见杨景天这样说,不由一阵失落,微微的感叹:“那只能证明我们之间缺少缘分……”
杨景天见她这么一说,隐隐约约中含有情意,大觉有趣,邪笑的道:“缘分是有的,要不我们怎么会在此见面。缘分有了,机会就是人来把握的,虽然我不入金陵,但并不能影响我们的缘分……”
兰芯琴微微的道:“不知几位要去何处?”
欧阳华道:“长白山天池。”
“哦!”韦雪贞微微的叹了一句。
杨景天坦白的道:“不如这样,如果二位愿意做我的妾氏,黄昏前可到码头来找我。日落西山之后,我的景天号就此离开,如果你们没有来的话,我们也就只有和二位美女拜拜了。”
听到杨景天如此裸露的表白,兰芯琴感觉有点吃不消,看她满脸羞红,杨景天就知道她有点心动。只听她娇羞的腻声道:“公子,您说的也太直接了……”
杨景天哈哈大笑,道:“不愿意,那缘分就到此为止吧。”
“请便。”韦雪贞淡淡的道。
杨景天转身,即走。
脚步很快,没有任何的犹豫。
风一样的吹过。
来匆匆,去也匆匆。
第八卷 爱的征途 第一百二十章 黄昏之恋
“少爷,我们可以起航了吗?”凌志豪又一次的问道。
杨景天摆摆手,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航。”
黄昏已至,该来的人却还没有了。
杨景天还在等,等待奇迹在最后的一瞬出现。
其实对于琴舞双绝,杨景天并非一定要她们对自己臣服,但是对于一个经常打胜战的将军,他是不允许自己输的。
杨景天便是如此。
习惯了成功,就不能容忍失败,因为失败意味着耻辱。
杨景天毕竟还是年少气盛,意气风发。所以他坚持自己所想,琴舞双绝一定会来。
没有人可以拒绝他杨景天,这是他最大的优势,同时也是最大的缺点。
有人说,天刚要黑的时候,在天边出现的第一颗星星,它叫做黄昏晓。
那是一颗可以带来日月星辰美好祝愿的幸运星。
杨景天使劲的抬起头凝望天空,竭尽全力地去追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颗星星,怎么也找不到天边的黄昏晓。
只是夕阳的光晕异常的刺眼,刺的杨景天无法睁开酸痛的眼睛。
从品仙客回来,江玉凤和慕容雪诸女显得特别的友善,既没有责怪杨景天的不是,更没有去追究和家法伺候。
或许她们正一步步的习惯杨景天的生活节奏和荒诞。
诸女睡了一天,正各自在房中沐浴更衣或者梳妆打扮。
晚风缓缓的吹起,从江边吹来,吹起杨柳依依,吹起大片芦苇摇摆。吹起那些人,那些事,那些酸酸甜甜,那些黑暗中微微亮起的一簇火光。
杨景天这样自信的人,此刻也没有了自信。他觉得白天在品仙客的“愤然”离开是一种失误,自己应该更加后脸皮的赖着,或许可以赖出一两个漂亮的老婆来。
对于美女,对于美色,杨景天从来不会拒绝。
理想,江湖绝色。
韦雪贞是美女,兰芯琴也是。错过这样的美女,会让人惋惜不已。
隐隐约约的,那簇赢弱的夕阳映出了很多张脸。最清晰的一张是瞪着一双澄净明亮的眼眸,充满智慧,同时又无限飘逸……如同温暖明媚的阳光,和煦的洒在杨景天身上,很轻柔,很舒缓。
杨景天感慨,忍不住要唱歌,低吟的唱,高昂的哼: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从未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仿佛,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
谁明白我,原谅我这一生不羁风中爱自由,也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怕有一天,只有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原谅我这一生不羁风中爱自由,也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怕有一天,只有你共我……”
杨景天声音愈响愈亮。
高吭的唱着,如同夕阳下,一天最后一道阳光洒在江面上一般。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年何夕,君已陌路。”公孙凌不知何时出现在杨景天的身后,幽幽的感叹道。
杨景天颇显“生气”的道:“老二,我在唱歌,你干嘛在捣乱。这不是抢词嘛!”
公孙凌微微的道:“老四,我自始至终都认为,在音乐方面,你是一个天才。”
“切!这个不屑你说,现在我在问你为何打乱我的节拍?”杨景天傲然的道。
公孙凌道:“因为我也是忍不住的感叹,今日种种,已然成了永恒的记忆,何必苦苦守候,我们还是启程吧……”
杨景天气道:“靠,什么叫永恒记忆,谁又苦苦守候了?”
公孙凌微微的道:“所谓的永恒记忆就是过去了的美好,将不复回来,只能在记忆中寻找……”
杨景天道:“照你这么说,每一天都是永恒的记忆,因为每一天都会过去,今天就是明天的昨天,而明天就是后天的昨天。”
公孙凌一愣,道:“今天就是明天的昨天,而明天就是后天的昨天。妙,说得妙,实在太妙了!老四,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夕阳就要西落,阳光如同火焰般即将熄灭了。
一旦火光消失,一切又重新被黑暗湮埋,被洪流卷起。
转瞬间,一道夕阳黄昏的微光燃起,它燃遍了整个天空,如血一般的鲜艳,而且愈加猛烈的燃烧着,渲染了整片天空。
或许是回光返照一样,光芒的最后,它又悄无声息的重新化为皎洁的银光,然后闪耀出最后一刹那明亮的光芒,缀在暗涌的夜空上。
“啊!!”公孙凌惊呼,无比的惊讶。
杨景天微笑了,因为他终于找到了那颗黄昏晓。
那颗属于自己的黄昏晓。
黄昏晓的照耀下,一辆马车飞驰停下,兰芯琴和韦雪贞双双同时从车内走下。
黄昏刚尽,她们恰时而到。
不差分毫。
就像天边的那颗黄昏晓。
一样的准时,一样的闪耀。
一样的灿烂,一样的迷人。
“老二,知道黄昏代表着什么?”杨景天看着不远处的兰芯琴和韦雪贞微微的问道。
公孙凌微微的道:“我只知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杨景天道:“中书毒啊你,黄昏,它的来临就意味着这一天即将逝去,又表示中新的一天就要来临,我们又将拥有全新的一天,一个全新的世界。”
此刻,在杨景天的心目中,黄昏是一天中最美妙的时刻,它给人以悠闲的诗意,给人以安静的温馨,给人超脱自然的感受……
黎明固然有绚丽,但它给人以冷漠;骄阳固然热烈,却让人无法忍受它的热情,夜晚固然恬静,却无法闪烁出生命在世界里拼搏的那种绚丽光芒……
唯有黄昏,才是那样的完美……
杨景天下船,韦雪贞对着他道:“我们还带来了一个人,如果你不收留她,我们立刻就走。”
杨景天微微一笑,道:“秦淑兰。”
韦雪贞一惊,道:“你又知道?!”
兰芯琴微笑的道:“我看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杨景天微笑的掀开车帘,秦淑兰羞涩的从车内轻轻走出来。杨景天牵起她的纤纤玉手,温柔的道:“我们一起起航,追逐今生的梦想。”说着把秦淑兰、兰芯琴和韦雪贞迎上自己的景天号上。
“起航!”杨景天一声令下,景天号缓缓升起风帆起航。
“如果我们迟半刻来,你会不会准时起航拂袖而去?”韦雪贞微微的问。
“会。”杨景天微笑的道。
“你?!”韦雪贞一怔,接着就是一股生气的冲动,可恨船已经开启,否则她真会下船离去。
杨景天却紧接着嘻笑的道:“不过我会飞身回头,将三位逐一抱上船来。”
韦雪贞却不买账,更不客气的道:“看来我是上了贼船,没有谁比我更掉身价的了。”
“如果你觉得自己很掉身价,那我们又算什么身价?”慕容雪从船舱走出来冷冷的道。她身后是欧阳盈盈、林雪茵、柳蓁蓁诸女。
当韦雪贞看见慕容雪的时候,嘴巴顿时闭上了。尽管她心里早有准备,但是慕容雪的美丽和犀利,仍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当一个比自己更优秀,更高傲的人都在围着一个男人转的时候,自己没有理由挑剔这个男人。
兰芯琴微微作礼的对着慕容雪道:“芯琴见过诸位姐姐。”
慕容雪温柔的微笑道:“你就是号称琴绝的兰芯琴,不必多礼。”
兰芯琴道:“您就是雪儿姐姐吧,您可是芳名远播,今天有幸见面,实在是芯琴的福气。”
慕容雪微微的道:“应该说,相公能遇上你们,简直就是三生之幸。”
韦雪贞这时候就是再如何持才傲物,也低头的道:“雪贞见过诸位姐姐。”
慕容雪点点头,对着一旁的杨景天,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杨景天微笑的道:“唉,我有什么说的。刚才等人太累了,我想吃顿饱的。”说着,竟然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一点也不在乎兰芯琴和韦雪贞、秦淑兰三人的到来。
对于杨景天而言,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对于女人之间的琐事,男人最好不要插嘴。只要不是大的冲突和争斗,杨景天一般都不会参与老婆之间的情感纷争,一切交与慕容雪裁断。
一来是杨景天不想惹后宫起火,毕竟偏向何方都会造成另一方的受伤,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参与其中;二来也是慕容雪树立威信的必要,对于后宫妻妾队伍的日益壮大,必须要有人能主持大局,就像皇宫里的皇后一般,所有的妻妾都要以她马首是瞻。
杨景天是聪明人,所以他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理会。
当韦雪贞和兰芯琴、秦淑兰出现在码头的一刻,他就知道三人上了自己的船。
贼船。
这是令杨景天颇感自豪的贼船,另天下女人追逐的贼船。
※※※※※※※※※※※※※※※※※※※※※
杨景天在微笑,就是在用餐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在笑。
柳蓁蓁轻声的道:“相公,你有开心的事情吗?”
杨景天喝了一口美酒,微微的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柳蓁蓁微微的感叹道:“相公虽然少年有成,但是距离真正的成功还有相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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